只因江宴离的白月光时常梦魇,他便听了算命先生的谗言认为双胞胎儿子与她相克。
当即命人将仅有四岁的双胞胎儿子送到了蛇岛。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孩子还小,蛇岛遍地是毒蛇还有我们的天敌,他们到那里会死的,只要你放了他们,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他轻蔑一笑将我踹开:
“虞湘,谁人不知鲛人族是不死之身,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就可以骗我松口?你别异想天开。”
“至于你,婉婉近日身体不适,你理应用鲛珠来为她调理身体。”
当晚,儿子被他送去小岛,而我被他强行派人挖出了鲛珠。
他不知道,儿子被送去小岛的第二天便被鲨鱼吞到了肚子里。
而我曾为救他日日挖取心头血早已命悬一线,鲛珠是我唯一保命的东西。
三条人命以偿恩情,足够了。
……
“我求求你,你要鲛珠我可以给你,你不要把孩子们送去蛇岛,他们才四岁根本没有办法生存的,我求你了江宴离。”
“你不要听那些邪门左道,他们都是骗你的,安安和然然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将他们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们会死的,会死的。”
我跪在地上抓着江宴离的裤脚苦苦祈求,他轻蔑一笑,一脚将我踹开:
“虞湘,谁人不知鲛人族是不死之身,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就可以骗我松口?你别异想天开了。”
“若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异类,婉婉怎么会梦魇,大师已经说过了,只要他们两个在蛇岛待满一个月婉婉身体就会好转,那时我自然会接他们回去的,你就不要在这像条狗一样卑微乞怜了,虽然很有趣,但看久了也会烦。”
我狼狈地瘫倒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化成一颗颗珍珠。
江宴离笑着走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珍珠:“若不是当初老爷子非要逼我娶了你,你以为就像你这种异类也配挂上江夫人的名头?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你睡觉的时候有多恶心……”
不堪入耳的话落入回荡在房间中,就像那把刀子一般刺进我的心脏一般痛。
曾经我以为站着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刀子在割着我,让我难以忍受。
可如今那种痛和心痛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阿离哥,我好怕,好怕~”
姜婉婉的声音从卧房中传来,江宴离连忙转身离开。
临走时他看向门外的主治医师:
“晚上婉婉需要鲛珠调养身体,尽快把鲛珠给我取出来。不需要麻药,会影响效果。”
主治医师犹豫道:
“可是夫人活刨心脏会很痛,我怕夫人会……”
“她一个异类怎么会有痛感,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难不成你还想指示我做事?”
主治医师低头,眼中闪过一抹怜惜。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宴离苦笑,当初若不是江老爷子跪在南海三天三夜祈求我救江氏一族,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和江宴离有任何交集。
当初姐姐被科学家意外捕获,旅游路过的江老爷子不忍姐姐成为研究品放走了姐姐。
后来江老爷子放走鲛人被发现陷入了困境,整个江氏受到了牵连,江夫人得知后早产大出血。
最后生下江宴离便去世,而江宴离因早产患了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断定他活不过二十岁。只有鲛人一族的心头血才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为了救江宴离,江老爷子跪在南海祈求了三天三夜,而我因感恩违背了祖训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成为了江宴离的妻子。
为了救他,我日日在他睡着时用心血头为他治疗,直到偶然一次他发现了我的真身。
那天他满眼厌恶地看着我:“虞湘,你真恶心,日日喝你的心血头我还不如死去。”
那日我心如刀割,他不知道鲛人每次献出一次心头血就相当于要了十载命数,为了救他我已经命悬一线,可他眼中却只有嫌恶。
沈老爷子得知后祈求我:“湘湘,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五年后宴离若是还不爱你,我会让你离开的。”
“夫人,对不起。”主治医生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苦笑一声。
既然五年时间已到,这份约定也该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