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他发现,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张去整理。
“我来吧。”温逸然蹲下身,皱着眉头捡起来离职证明。
我盯着底下的保密文件,瞬间连呼吸都止住了,生怕他会发现。
好在温逸然的注意力全在离职证明上,我趁机将文件埋在其他的东西之中。
“你辞职了?”温逸然语气有些意外。
“嗯。”我将东西一股脑塞进箱子里。
他不悦,“怎么不早说?之前让你把项目让出来,你一直不愿意,怎么现在想开了?”
可能是我脸色太难看,他犹豫了一下难得软下语气,“辞职了也好,省得我再费精力了,奶奶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也该知足了。”
“你以后就安心做你的温太太,别再跟轻轻争风吃醋。”
“她心地善良,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
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心中却好像有无数的针扎过一样。
我忍着疼痛挣扎起身,他伸手扶我,“李棠,你把项目的事情给轻轻讲讲,免得她被那些投资商为难。“
“她不像是你会哄人,连财产都能分一半给你。”
不想再浪费时间应付他们,我朝温逸然点头,“好。”
温逸然十分满意我的听话懂事,冲着我露出一个笑容,“这样就对了,这段时间我没时间陪你让你受委屈了,等轻轻全面接手你的工作,我会补偿你的。”
“等奶奶的丧期过了,我们就去结婚吧,这样也好让她安心。”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不会再有这么一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悄悄收拾好行李,给楼轻轻写好了项目的企划书,抽空又去墓园看了看温逸然的奶奶,跟她说了我的决定。
她生前最疼爱我,想必不会看着我这样受温逸然的欺负。
最后一天,温逸然没有去上班。
我有些忐忑,预先为能够顺利离开找寻理由。
不料,温逸然找出来许久不用的天文望远镜,“轻轻想要去看星星,我今天陪她去露营。”
“好。”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正好,只要我提前出发,就能错开跟他碰面。
他又说,“晚上还有个慈善晚宴,你给轻轻准备好礼服。”
我想了一下,那个时间,我早已经坐上去往罗布泊的车。
楼轻轻走过来,挽住温逸然的胳膊,楚楚可怜的撒娇,“棠棠姐怎么可能给我准备礼服,上次他给我的项目书都是错误,害得我被投资商为难。”
“逸然哥,我随便穿什么都可以的,我不想......”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的掉下来两颗眼泪,温逸然顿时凝眉怒视我,“李棠,你要是不愿意做可以说,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马上就准备离开,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冲突,平静地跟楼轻轻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随后我又看向温逸然,“放心,我会好好准备礼服的。”
温逸然脸上赫然滑过一丝愧色,他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李棠,明天我带你去卖一只新的小狗吧,保证跟之前的那个一样。”
导师派人来接我之前,我将礼服熨烫好给楼轻轻送了过去,随后将那枚象征着“唯一”的戒指和婚前财产协议都放到了桌子上。
拎着行李下楼,导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决定要去了,就在那边努力,争取早日有成果!”
“好!”
我坐上车,眼看着温逸然的别墅越来越远,逐渐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凌晨,温逸然带着微醺的楼轻轻回家。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开灯,温逸然下意识有些不悦。
毕竟从前无论多晚,我都会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李棠!出来去煮一点醒酒汤。”
可是空荡荡的屋子,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温逸然不满的打开灯,却骤然看见了桌子上的文件和戒指,他立刻怒吼出声,“李棠!谁允许把戒指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