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楠夕和傅衍慈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沈楠夕穿上了傅衍慈最喜欢的一套内衣,买好蛋糕去接他下班。
今天她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傅衍慈——他马上要当爸爸了。
可是当她来到他的诊所时,却被告知傅医生现在在外面和朋友打牌。
沈楠夕拿着蛋糕按照助理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他们在一家茶楼喝茶打牌。
沈楠夕想着都是他的朋友准备去帮忙倒一下茶水,可是刚刚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
“慈哥,今晚怎么安排啊?”
说话的人留着圆寸,声音听起来年龄并不大,但是他说的内容却让沈楠夕的心头一怔。
“还是和之前一样。”
“对了,她怀孕了,你们以后注意一点。”
这个说话的声音沈楠夕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的男朋友傅衍慈。
但是他说的话让沈楠夕感到万分恐惧。
同时内心深处的记忆也被他的话唤醒。
原来这一年,傅衍慈一直用药物和催眠术控制她的记忆。
每晚沈楠夕都在和傅衍慈的兄弟亲近。
沈楠夕没想到,作为心理医生的傅衍慈居然利用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去控制自己,还让她被迫做出了如此下.流的事情。
心脏如同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让她难以呼吸。
“你们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另一个戴眼镜年轻人问道。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要不咱们打个赌?”
圆寸笑着拍了拍眼镜。
“好呀,就赌孩子的生父是谁,谁要是孩子的爹,我们一人给他包个一万的红包怎么样,哈哈哈!”
他们的语言中透露着猥琐和嘲笑,仿佛把沈楠夕当作一个随意发泄的玩具一般。
傅衍慈其中一个穿着西服的朋友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最早说话的圆寸用力推了他一下。
“去你妈的,现在装个什么好人,就你最不是个东西!”
戴眼镜的回答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要怪就怪她抢了柳含烟的冠军,你不知道,柳含烟可是我们傅医生心中的逆鳞!”
听完他们的话,沈楠夕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的报复,只是因为她在三年前的珠宝设计比赛得了冠军。
可,可是就算她不是冠军,作为优秀奖的柳含烟也不可能成为冠军。
沈楠夕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茶楼的。
也许是太过难过,也许是受过多次的催眠,让她的反应都变得有些迟钝,险些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倒。
司机下车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两句国粹后,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好像有些问题,便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沈楠夕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家,第一件事就算冲了个冷水澡。
她不停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冰冷的洗澡水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应该是坏掉了,知道真相后,居然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原谅傅衍慈。
这个声音温柔却不可质疑,就像每晚傅衍慈在她耳边的低语。
这种感觉让她恐惧,她再次拼命用冷水浇脸,才让这恶魔的声音消失。
她发现只有痛苦的感觉才能够唤醒自己的意识,于是沈楠夕将一颗图钉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沈楠夕把自己关进了房里,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三年的感情居然都是傅衍慈精心策划的报复。
她和傅衍慈相遇在一场富豪组织的拍卖晚宴中。
她的获奖作品在这里拍卖。
当晚她的作品被一位大叔以一百万的价格拍走,不过对方要求在酒店的房间进行交易。
沈楠夕虽然刚出社会不久,但是还是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时她的父亲刚去世,母亲又得了癌症,在医院治疗的费用是一笔天文数字,她非常需要这笔钱救急。
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她已经做好牺牲自己的打算了。
就在大叔已经脱下自己衣服的时候,傅衍慈出现了。
大叔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高喊门外的保镖,却发现他们都睡着了。
傅衍慈只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叔的眼神就变得呆滞,然后把床上的枕头当作了沈楠夕。
这是沈楠夕第一次见傅衍慈,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催眠术。
因为他的帮助,沈楠夕顺利地拿到了一百万,她的母亲也顺利做了手术。
从此,傅衍慈的身边多了一个跟屁虫。
三年,沈楠夕无微不至地照顾傅衍慈,每一天,她都会对傅衍慈进行一次爱的表白。
起初,傅衍慈非常冷漠,渐渐的沈楠夕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亲切了一些。
终于在一年前,傅衍慈接受了沈楠夕的表白。
他接受沈楠夕之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不害怕我吗?别人都说我是可以控制人心的魔鬼。”
当时的沈楠夕满眼都是他,颤抖地回答。
“不怕,我爱你。”
傅衍慈当时温柔地抱住了沈楠夕。
“好,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沈楠夕以为自己会变得幸福,没想到伤害自己最狠的是傅衍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傅衍慈看到窝在地板的沈楠夕。
他轻轻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
沈楠夕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件事。
傅衍慈的声音很平静。
“那我们结婚吧。”
在以前,沈楠夕做梦都想和傅衍慈结婚,可是现在她没有一点欣喜。
傅衍慈轻轻抚摸沈楠夕的肩膀,声音温柔。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
说完他准备亲吻沈楠夕。
沈楠夕浑身一抖,她有些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傅衍慈眉头一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楠夕拿起了手机,听完电话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医院的电话,我妈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