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我母亲,当年我母亲本是要带着我回相府认祖归宗,就是你那将军府出来的母亲,逼的她当场撞柱自尽,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说着,便要冲过来打我。
而我,在她碰到我的瞬间,应声倒下。
恰巧,徐汉卿进门,看到了一切。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守在我身边。
可待我醒来,他却不见踪影。
碧玉回相府向母亲求助,为我请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告诉我风寒已无大碍。
经过这一年多的调理,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过些时日便可同房。
换作从前,我肯定欣喜不已。
可如今,我的身子,他休想再碰。
我塞了一锭银子给张太医,让他务必守口如瓶。
便又昏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我再次醒来,徐汉卿正坐在我的床边。
若有所思地握着我的手。
我想要抽回,可他却握的更紧。
他的神情略显疲惫。
谢燕婉与我大打出手,动了胎气。
他撇下我,陪着谢燕婉四处看医求药,还亲自熬药喂药,暖心安抚。
见她身子稳了才回来见我。
我的心像被剜了一般疼痛。
以前,我以为他的柔情专属于我一人。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这是我对他最深的误解。
良久,他终于开口。
“燕婉怀了我的孩子,我和岳父大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这个月十五让她进门。”
“你的身子一直不好,就当是让她替我们生个孩子,这样,你也不用再经历生产之痛。”
此前,我还因自己难产后身子孱弱,常年不能与他行夫妻之事,心存愧疚。
每每谈及此事,他目光坚定:“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福报,才能嫁到这么好的他。
如今想来,真真可笑。
我抹了抹眼角。
他更加的慌乱。
双膝“扑通”一声,跪在我了的床前。
“娘子,等你身子好了,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面对他如此深情,我一脸的淡漠。
心中再无波澜。
我轻叹一声。
“起来吧,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夫君纳妾也是迟早的事,况且,是父亲允的。只是我的身子还要将养些时日,婚礼事宜怕是帮不上忙。”
他拧紧的眉目稍稍放松。
跟着,缓缓起身,对着我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而我,思绪飘远。
心中早已有了别的盘算。
我以为谢燕婉大着肚子,婚礼会一切从简。
谁知她竟要求婚礼所有的礼数要按正妻的来。
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未婚有孕一般。
徐汉卿无奈,只好找来婚庆商家帮忙布置。
宅院门户遍悬茜素红绸,庭院古树系同心结,红色灯笼挂满长廊。
恍惚间,又回到了我和他成婚的那日。
他带着我拜别父母,接受满堂宾客的祝福。
红烛摇曳,我们共饮合卺酒。
酒醉微醺,他将我揽入怀中。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誓言犹在,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