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苏家的孽缘,他们愣是精心养育我二十年,不曾流露半分差别对待,只为了让我带着希冀活着不跟苏简鱼死网破。
现在看着家人伪善的面孔,我心如刀割,更觉作呕。
“语白,还愣着做什么呢?”
我将公主裙往地上一扔,“苏少爷这么优秀,还是姐姐打扮的漂亮些吧,我不想抢了你的好福气。”
宁语琳脸色一僵。
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家中一直都在表面上培养着宁语琳去联姻苏家,她万万想不到一向事事要最好的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家里什么最好的不是先留给你呀,语白听话,快穿上,别让爸妈久等了。”
我狡黠一笑,“姐姐难道不仰慕苏少吗?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抢了你和二姐的风头呢。”
苏简是个精神病!
他最喜欢白色,常年以折磨人为乐。
宁语琳诱哄我穿上它,就是希望我得到苏简这个变态的注意,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苏简泄愤生子的工具。
我怎么会让她再得逞!
苏简在楼下等得不耐烦,宁语琳只能认命套上公主裙,三姐妹清一色的出现。
母亲脸色大骇,碍于苏母在场却也不敢吱声。
看到苏简的时候,我心底依旧打怵,生理反应几欲作呕。
可见他把玩着我心爱的钢琴,我又咬牙切齿,恨不得剁了他的指头!
他怎么不一脑袋撞死算了?
我拧着裙摆,眼神死死的瞪着苏简,连母亲都察觉出不对,“怎么了语白?”
下一秒,就见苏简一头撞向钢琴键,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
还不等众人从惊吓中反应,苏简再次以迅雷之势用脑袋砸向琴板,瞬间血流不止,顺着他的头顶浸湿衬衫。
二姐宁语年尖叫:“啊!要死人啦!”
宁语琳慢吞吞挪步,边小声嘲讽道:“果真是个疯子,谁嫁给他谁倒霉。”
所有人都朝苏简走过去,只有我愣在原地。
苏简他……能听到我的心声?
上完药,苏简面色如常,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素质惊人。
母亲招呼着苏简过来坐下,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朝着我走来,目光中满是兴味。
千万别来,苏简,我真的恶心你!
忽然,苏简的步子顿住,众人摸不清头脑看着他道:“快来坐下呀。”
我心底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默念道:去宁语琳那儿坐下吧。
果然!
苏简立马抬步,在宁家人震惊的视线中坐在了宁语琳的身侧,宁语琳顿时如坐针毡,求救的目光投向母亲。
我内心狂喜,我居然能用意念操控苏简的行为!
那么我让他死,是不是也是信手拈来了?
我内心浮现出一个恶毒的念头:面前有个水果刀,让苏简自杀。
苏简纹丝不动。
我再度默念,苏简依旧没有动静。
我不免感到失望,看来这么直白的口令并不能使用在他的身上。
“苏夫人,今日是为了两家儿女的婚事齐聚一堂,咱们也该商讨一下联姻的人选了吧。”
苏母噙着淡笑,“那是自然,不过还得看苏简的意思。小简,这三个姑娘,你比较中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