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眼神又变得痛苦,不断擦拭鞋上的血迹。
我想要说的所有话被扼在喉间。
我一直都知道周叙白爱的是姐姐。
他娶我也只是姐姐甩了周叙白,嫁给他人后的退而求其次。
我成了周叙白床上的奴,是他在一次次欢愉后喊错的名字。
我的爱是卑微到尘埃里的。
可为什么我初遇周叙白穿的银色皮鞋,他说是姐姐的。
思绪因为刺耳的刹车声回拢。
我被接回了周叙白的半山豪宅中,我住了快1年的地方。
此时,周叙白在卧室里喊:
「你进来。」
我眼底的光磨灭,瘦得只剩骨架的身体不情愿地走近卧室。
我瞪大了双眼,房间里周叙白早已脱下西装,扯下衬衣,露出极为健美的身材。
曾经这幅身体,带我攀上巅峰,沉入深海。
让我感受到人生最美妙的事。
可现在我只有恶心害怕和抗拒。
周叙白呼吸逐渐加重,他起伏着喉头,哑着声音说:
「过来。」
他的眼睛勾人心魄,可我只能恶寒。
推测他太想念我姐姐了,想让我扮演姐姐,和他缠绵。
毕竟他曾对我这个「床替」满意过,如果他羞辱我的身体像一条卑贱勾人的蛇算的上夸奖的话。
可我,在这惨绝人寰的3年遭遇中,早没白皙诱人的身体和正常的欲望。
我不再是个身心健全的女人了,看到男人只剩恐惧。
这一切都是周叙白亲手造成的。
我的恨意在蔓延,没有一丁点肉的指甲扎入手心。
他见到半天没动静,拧了拧眉,跨步躺在床上,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我瞬间腿软,我太害怕了。
也许,我能让他在床上满意,就能推迟被送去做试验的时间。
或许,再装的像姐姐一些,能让他打消送我去试药的念头?
我强撑着力气,爬上了床,靠近他,闻到他一如既往的体香。
可原来让我疯狂迷恋的味道,现在却让我胃痉挛起来。
他的手拂过我的脸,我恶心得快要吐了。
他的胸膛贴上我的胸,我体内一阵恶汗,冷到发颤。
他却轻笑:
「你的身体还像3年前一样,对我这么敏感。」
他开始剥我的衣服,纽扣一个一个解开,我残破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愣住了,表情诧异,脸一阵黑一阵白,修长的手指在颤抖。
连眼睛也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我嗤笑出口:
「周叙白,你何必装呢,不是你亲手送我下地狱的吗?」
我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拂过我每一处刀口每一个注射针孔每一个电击抽打发紫的印子,那些触目惊心的叠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口,一个个猛烈地颤抖着,撕裂着,破碎着。
它们,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我鼻子一酸,所有愤恨涌上心头:
「身子坏了,我的心也坏了,我永远做不成姐姐的替身了。」
周叙白惊恐地抽回手,疯狂摇着头: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只是送你去试药,你的身体怎么会受伤……」
忽然,发癫似的周叙白顿住了,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