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山那段时间,因为长时间只吃素,我一闻到荤腥味就会恶心呕吐。
顾远洲心疼的将我揽入怀中,让人找来最好的厨师,只为让他们做出我愿意下咽的食物。
我垂下眼眸,不再去想已经过去的事。
等我最后一次为顾远洲施针完毕,那我也算还完了他的所有恩情。
届时,我和他两不相欠。
晚上,我拿着经书准备去为程安安念经,却被两名保镖强行架起,关进房间。
顾远洲脸色暗沉的坐在我对面,任由保镖将我五花大绑。
程安安面色犹豫的看着顾远洲:
“虽然林姐姐为了得到你的爱骗了你这么久,但也没必要这样对她吧。”
顾远洲冷冰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当初你下山时,无依无靠,是我救了你,也是我把你带回家,可你却说我得了脑癌,必须要日日施针控制。”
“我信了,可你都利用我的信任做了些什么!”
一叠报告被甩在眼前,上面显示顾远洲的脑部没有明显异变,一切正常。
还有几张是程安安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她的子宫也没有任何问题。
明白顾远洲误解了什么,我赶忙解释:
“十年前你的确患上了脑癌,但因为我日日为你施针,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最后一次施针刺激脑部神经清除癌细胞,一切就都结束了。”
“程安安的这些报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当时跑遍国内外不都说患有巨大的子宫肌瘤必须摘除子宫吗?这里的报告肯定是假的!”
程安安拿着一盘最粗的银针向我走来:“林姐姐,我也不想伤害你的,可顾哥哥说你当初害了我,让我今天好好报仇,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一根尖锐的银针刺在背上,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晕死过去。
紧接着,腿部一下瞬间没了知觉。
程安安这一针扎到了我的脊椎,我求助的看向顾远洲:“你快让她停手!”
顾远洲眼眸冰冷:“你不仅害了我还害了无辜的安安,要不是因为你,安安也不可能摘除子宫!”
“这些年你扎了我多少针,我就让安安扎回去几针。”
我朝着顾远洲疯狂摇头:“胡乱扎针会出人命的,而且我真的没撒谎,几年前你做体检不是拍到了脑部有阴影癌变的ct吗?”
啪的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顾远洲死死掐住我的下巴,咬牙道:
“所以我才觉得你无比可怕!居然连我高新聘用的医生都能收买,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又一根银针刺在肩上,这个位置十分特殊。
我的两只手瞬间没了知觉,我顿时面色恐慌的看向顾远洲:
“顾远洲!我的手没知觉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顾远洲不以为意:
“今日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你没资格喊停。”
“更何况只是扎了几针,我这么多年扎了数不清几千针了都没事,你装什么装?”
“你不是出家修行的人吗?应该最讲究因果了吧?”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我欠你的,我会还,但不是以这个方式,你的脑癌还没彻底好,再过半个小时我的手就会永久性损伤,不想死就赶紧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