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看到我身下黑色的纹路,男人脸上表情一变,直到旁边有人耳语几句,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魔修孕纹?你是说她怀了魔修孩子,哈哈哈。」
浑身僵硬,我死死咬着牙,整个人不自觉僵直,下一秒,有人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
「小贱货,装什么装,外门弟子会被派去水牢打扫。」
「那潭水里的死婴,我们可捞了不少!」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泪水划过脸颊,我死死压抑着惨叫,呆呆看向头顶。
那是自水牢养成的习惯,我躺下时,只有头顶那一片光,能让我忘却一切痛楚。

可现在,我就算看着那片光,也压抑不住疼痛。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最后一个男人起身后,骂骂咧咧的拿起了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通红的烙铁,举起来对着我面容按下去的瞬间,我似乎能听见皮肉被粘连扯下的声音。
「啊!!!」
捂着脸翻滚,几个人死死按住我,伸手毫不犹豫继续,直到我这张脸毁得干干净净。
「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疼到最剧烈的那一瞬,脑海里的记忆像走马灯,我想起多年前,我稚气未脱,扬言要与萧景峥比肩之时,他牵起我的手,仔仔细细替我收好了佩剑。
我记得萧景峥脸上的笑,也记得他那日散落一地的佛经。
……
我的面容被毁,叶灵烟似乎毫不意外。
亲自来外门弟子处迎我,她贴心带上来伤药,亲手替我涂上药膏。
唯独……除了脸。
「弦月,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景峥与你死灰复燃。」
轻轻搭上我那张脸,在指甲扎入我血肉的那一刻,叶灵烟笑得满脸肆意,唯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忌惮。
「我未与景峥在一起之前,他身边只有你一名女子,他待你极好,似乎是个例外,可现在他身边有我,他对你再好,你也要知道分寸。」
「你这张脸,就不医了吧。」
她说这话时语气坚决,将手里的药打翻在地,转身出门时,叶灵烟勾起唇角。
「记得带上面纱。」
「对了,那药是景峥特地为我寻来的上品灵药,你记得地上的也要用完,往后,你每隔三天来这里学一次“规矩”。」
「闭好你的嘴。」
像一具傀儡,叶灵烟将我带到萧景峥面前展示,在看到萧景峥亲自上手查看我身上的伤口时,她有些不满,狠狠瞪了我一眼。
对我的“听话”,萧景峥格外满意,好心情的看着我,他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从一旁取出一柄佩剑。
「弦月,这是你跟在我身边时的佩剑,这么多年,我早已不再修佛法,虽然这柄剑我用了些时日,但现如今物归原主也好。」
「往后你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叶灵烟眼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死死盯着我,直到我拒绝接下佩剑,她脸色才好看几分。
不等她松一口气,我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仙长,我想求药!」
听到我对他的称呼,萧景峥整个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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