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笑了笑:「那肯定的,四十多岁和二十多岁能比吗?」
许妍是霍暃两年前升为副总后应聘的秘书。
年轻紧致,苗条妩媚
我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起开始和许妍有了交集。
儿子的话我越听越心寒。
端着食盘原封不动回到饭厅。
霍暃没看我。
一面打电话,一面告诉我:「你把我那件蓝色的西装熨一下,我一会儿出门要穿。」
我立刻洗干净手。
熨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儿子刚刚的话。
他说许秘书年轻漂亮。
会打扮,风情又有韵味。
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姐姐。
相较之下。
我年老色衰。
脸色蜡黄,身材走样。
我脸色不好看是因为睡得晚,起得早。
身材走样是因为经常劳累,忙着照顾一家人。
我年轻时也和许妍一样漂亮。
后来怀孕。
公司趁我产假让一个男同事顶替了我的位置。
生完孩子后。
霍暃正值上升期。
要我安心在家带孩子。
等孩子可以去托儿所后再回职场。
孩子大了,天天在托儿所又哭又吐。
还发高烧。
我心软了。
在家专心带孩子。
想着小学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紧随而来的小考,中考,高考。
比起我的人生。
孩子的每一个关键时刻都万分重要。
一晃四十来岁。
履历一片空白。
人事也说暂时不考虑四十来岁的家庭妇女。
儿子的话戳中我的心绪。
我竟不明白自己多年来的牺牲到底换来了什么。
一不留神,熨斗烫伤手背。
烧痛击中心脏。
我瞬间落泪。
霍暃匆匆赶来。
第一反应拿起西装:「果然熨坏了!现在好了,我一会儿出门穿什么?熨个衣服都熨不好,毛毛躁躁的……」
男人抓起西装离开。
我追出房间。
只有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儿子的话在我心底埋下一颗种子。
加上火辣辣的烫伤。
我整晚心神不宁。
霍暃察觉到我的情绪:「老婆,裙子的事我跟你道歉,主要我急用那条裙子,一时没收住脾气。」
霍暃拿出一条黑色长裙当作周年庆礼物。
款式保守。
我年轻时穿得最多的就是吊带和超短裤的辣妹套装。
结婚以后那些衣服穿得越来越少。
霍暃也默认我喜欢穿这种宽松简单的衣服。
霍暃要我换上试试。
我摸了摸料子。
心凉了半截。
不是纯棉的衣服我穿了过敏。
这条裙子是随便买得……
我攥紧裙子边缘不说话。
霍暃拧眉:「你不会还在想那条粉色裙子吧?你还是穿这种好看,街上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都穿这种。」
我又想起儿子的话。
苦笑道:「粉色是二十多岁女人专属的颜色吗?」
不知那个字眼戳中霍暃的怒火。
他登时起身:「我好好跟你讲道理,你扯东扯西干什么!算了,我懒得和你吵架,今晚刘总约我聚餐,我不回来了!」
霍暃有个关系很好的客户。
经常半夜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