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在。”
“谁都欺负不了你。”
江逾北扔下烂摊子就走,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想开口喊他名字却张了张嘴,怎么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拿着外套刚要追出去,却碰巧撞见江逾北霸道的把人抵在墙角,低头吻了上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就知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顾菱歌得意的仰头问他。
江逾北想要装作冷漠的样子,却难掩温柔。
“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我手脚冰凉,看着江逾北把人送上了车,很快扬长而去。
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一秒拒接。
在那群朋友嘲讽的眼神中,我硬着头皮发消息过去,“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吗?”
“这里都是你的朋友,求求你,别让我这么难堪。”
可他冷漠的秒回:“你自己打车回去。”
见我没有回复,他又补充了句。
“乖,晚点回去陪你。”
我关掉手机,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自嘲的笑了。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还抱着我说,要亲眼看着我许愿,要陪我一辈子,陪我过很多很多个生日。
每一次都不会缺席。
可这一次,就食言了。
我一个人打车回家,在房间里枯坐到天亮,江逾北还是没有回来。
而顾菱歌却在凌晨2点的时候,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我就知道会失而复得,只要我回来,他永远都在。”
配图是两只手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和我的是一对。
我苦涩的笑了笑,把婚戒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预约了流产手术。
我被推进冰冷的手术台,等回过神来,医生在我耳边说:
“鹿小姐,手术已经结束了。”
我从医院出来,不想回那个空荡的家,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溜达了一会儿。
一抬头就看到一对熟悉的人影。
顾菱歌似乎在赌气,在街上逢人就借钱,甚至还说可以把自己卖掉。
江逾北怒气冲冲的跟在身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我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吗?你至于这样?”
“顾菱歌,你永远有办法折磨我!”
他捏了捏眉心,妥协的开口:
“既然你缺钱,那就把你自己卖给我吧,我每个月给你打5万,好不好?”
妥协的语气卑微到极致,却刺得我的心口疼的厉害。
江逾北把人搂进怀里,似乎像揉进身体里。
“别让我再失去你一次了,算我求你。”
看到这一幕,我本来该难过的。
可我却出乎意料的释然,甚至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很快两个人和好了,江逾北一转头就迎上我的视线。
他似乎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
“鹿鸣,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勉强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医院。
“有点不舒服,拿了点药。”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望着两手空空,哀叹自己这个谎撒的漏洞百出。
江逾北的心思明显不在我这里。
他既不关心我哪里不舒服,也没担忧我拿的什么药,点了点头就要送顾菱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