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沈听澜突然告诉我,他家破产了,一夜之间他从从前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变成了住在几百块钱单间里的落魄少爷。
当时距离叶莞之因学业而远赴他国过去才不到两年,而我和沈听澜在一起也才不到三个月。
一夜温存后,沈听澜拿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他抱着我,热气呼在我耳边。
“苏雪,我想自己创业试试。”
我自然是支持他的。
可创业需要大量的启动资金,这对于刚从大学毕业的我和家里刚破产的沈听澜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阻碍。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又在闲暇时网上兼职发传单,省吃俭用的在一年内存到了四万块钱交给沈听澜。
可他叹了口气,颓废的敲着键盘。
“苏雪,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后来有一天,他从朋友组的聚会回来后拉着我在出租屋里做了一天一夜,天蒙蒙亮时,他抽身离开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我看不清他的眼。
“阿雪,你去做夜场吧,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到很多钱,我才能在短时间内拥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我震惊的去看他,却只看见他痛苦的表情,和猩红的眼角。
心,就像被锤了一下。
为了支撑起他东山再起的梦,良久,我听见自己不清不楚的应了声。
“好。”
沈听澜指尖一颤,掐灭烟俯身抱住我,嘴里不断说着抱歉。
他告诉我,这只是暂时的,只是短时间内的。
可这一做,就是三年,后来还因在陪酒时被父母朋友先后撞见而失去了亲情和友情。
现在沈听澜却说,破产是假的,创业也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用来试探我对他的真心而组的局而已。
那什么是真的呢?
我迷茫的看着大腿上被三个烟头烫出来的疤,只有我忍着恶心做夜场的那三年是真的。
我死死攥着手心,冷汗爬满了后背和额头,巨大的刺激让我呼吸不畅两眼发黑。
“听澜,那你打算怎么准备莞之的回国迎接会?听说她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沪市......”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软着双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在风口处足足吹了三个小时的冷风后,我才平静的翻出那个人的个人电话。
“你之前说随时都可以带我远离沪市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沈听澜的朋友已经走了。
见我回来,他挑了挑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条毯子,眉眼间有些不悦。
“你就穿成这样在外面晃荡了一天?”
我一怔,低头去看身上的婚纱。
因为沈听澜的临时悔婚,再加之他当众撕开了我身上的遮羞布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沈父沈母认为我是个捞女,对我拳打脚踢。
沈母狠厉的巴掌落到我脸上时,沈听澜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在场的众位宾客都是沈家的亲朋好友,他们都对我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直接查起了当年的事。
因为沈听澜有意将这件事捅出去,好向叶莞之表忠贞,所以这些人好不费劲的就查到了我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