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心疼地揽着她,脸色铁青。
“楚春,你闹脾气也该有个度!”
“念念好心来照顾你,是让你来折磨她的吗?”
“不过是个孩子,再怀个就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即便我连手都没抬起来,可他仅凭宋念念的三言两语就定下我的罪。
魔域里即便犯了错的人,也要经过审判问话才定罪。
可我再也没有了反驳的念头,只是麻木地望着地面。
接连的变故,已经将我砸晕了。
我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失去孩子,而向来疼爱我,看重孩子的夫君却毫不在意。
宋念念的话像种子埋在我心里,把一切都指向为:
慕容澈不想要这个孩子,故意放她过来的。
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没反应过来。
下人端上新熬的药,在我耳边低声道:
“夫人,王上说晚些再来找您。”
“王上嘱咐了,一定要让您把药喝下,他会担心的。”
都爱在我耳旁小声说话,难道这是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吗?
我压不住怒气,将碗打翻在地上。
看着被吓了跳的侍从,我认出是昨天去请医仙的那人。
冷声问道:“你一直在身边伺候我吗?”
她有些莫名,还是点头。
我挥手,让她下去,“我要休息了,这药等睡醒再喝吧。”
她俯首退下,却说:“夫人再等会儿吧,奴婢把药熬好,您喝了再睡。”
再也忍不住脾气,我愤怒出声:
“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奴才替主子做主意了?”
说着伺候我,却从来没有在我需要时现身,只是听从慕容澈的指令。
这到底是来给我做侍从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忍不住惊慌张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慕容澈又留了多少眼睛?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终于能够摸索着下床了。
却在门外遇到了不速之客。
宋念念折了几枝桃花,提着裙摆欢快地进来。
南山是没有桃花的。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她主动开口道:
“阿澈知道我喜欢桃花,便把后山的池子都埋了,只种桃花。”
后山那么大块地,为什么非要埋了池子才能种桃树呢?
对上她的笑眼,我突然明白了。
因为池里都是我养的莲花。
宋念念自然是不喜欢的,而她不喜欢,就能带着慕容澈也一同摒弃。
没有她预想中的暴跳如雷,我只是沉默点头。
宋念念却不高兴了,又说出的消息,让我心如死灰。
“楚春,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魔尊夫人吧。”
“实话告诉你,阿澈过两天就要娶我了,而你手中的婚契不过是假的,也就你这种下等种族看不出来。”
我浑浑噩噩,连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却骤然发现,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换了装饰,喜庆极了。
夜里,慕容澈摸上了床,抱着声音里满是倦意。
我努力挣脱开,他眼里虽有错愕。
还是抱歉道:“阿春,弄痛你伤口了吗?”
我没有回答,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比伤口更难以忍受的是直冲喉管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