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上突有刺客向我走来,我惊慌起身却意外落水。
我大声的呼救,直到夫君衣衫不整的跳入水中将我救起。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上岸后,我看着他脖子上点点红痕说不出话。
混乱的人群里长公主手里拿着我给夫君绣的香囊,嘴唇还有些发肿。
看着容貌与我相似的长公主,我心如死灰。
我这才发现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心里还念着旁人。
「父亲,女儿要合离。」
一封书信寄回清河,我和陈岭安的缘分也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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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拿去卖了,以后凛儿不吃了。」
我看着院子里玉树临风的身姿,内心一片冷清。
每次给儿子熬药,陈岭安都陪我一起晒药材。
就算是上朝没时间帮我,他回来也会给我带些零嘴。
婢女吃惊的将匣子里的药材散落一地,急忙蹲下身子慌张拾起。
「夫人,您要卖了这些药材?」
也不怪她多嘴。
这些药材原本是给儿子陈松凛治病的,他先天生长不足需要靠这些药材维持生机。
「这要是卖的话,只怕少爷就。。。」
婢女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想要劝我打消念头。
想到夫君脖子上的红痕,还有长公主发肿的红唇。
以及儿子看向长公主孺慕的眼神。
我坚决的摇摇头,示意她莫要多言。
其实夫君事后曾告诉我长公主拿着他的香囊是因为突然看见刺客的无意识举动。
至于脖子上红痕是蚊子叮咬的包。
看着他情真意切的眼神,我只觉得他善伪装满口胡言。
可那日陈岭安奋不顾身跳水救我的焦急众所周知。
没人不羡慕我嫁得如意郎君。
只有我知道,我的夫君虽然爱我,他的心里还有旁人。
甚至还纵着儿子和别的女人亲近。
吃完饭后陈岭安牵着我的手带我和儿子在街上闲逛。
他还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珠钗插在我的头上,眼睛里带着一丝惊艳。
我看着他张了又合的嘴,却有一名小太监拦住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两句。
陈岭安的脚步停住,和小太监说了一个“嗯”字。
但我还是从中听见了急迫和紧张。
「我有些事要出去,你在这等我。」
他轻轻拉了拉我的手。
「爹爹,咱们快走啊。」
陈松凛离得近,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撒脚丫子就往马车上跑。
陈岭安追着他跑远,回头遥遥冲我喊了一句,「夫人,别乱跑,待会我带你回家。」
说着拉着陈松凛就跟小太监上了马车。
我知道,那是公主府的马车。
「夫人,老爷这样体贴您何苦要卖那些药材,药材一断少爷只怕撑不下去。」
婢女在一旁苦苦劝我。
我不看她欣赏着周边的风景。
上京的景色与清河不同,再不多看只怕以后就看不到了。
只是一直到天黑,陈岭安也未曾回来。
我自己坐着马车回了家。
一直到我准备睡了,陈岭安才回来。
陈松凛更是连回也没有回来,说要惹得公主殿下心情不错,被留下来过夜。
陈岭安抱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白玉簪,插在我的头上。
我瞧了瞧,是我最喜欢的样式。
以前只要这样,我总会和他重归于好。
只是今日,我淡淡将那簪子放在梳妆台上不曾把玩。
接着让丫鬟进来服侍我更衣,自己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他。
陈岭安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上床抱着我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他已经去上朝了。
我直接唤来贴身婢女随我一起去医铺。
毕竟以后再也不来上京,留着这么多药材挣一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