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红肿的双手藏在身后。
笑了笑,思绪也飞回几年前。
第一次去周跃棠家吃饭。
保姆不小心从老宅染了山药粉。
我接触后,浑身起疹子。
周跃棠怕极了。
当场辞退保姆,连夜送我去医院。
偏偏那晚家里的车坏了。
他硬背着我走了十几公里。
从那以后,他就戒了山药。
还不准家里出现任何有关山药的东西。
直到许心瑶回国。
周跃棠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渐渐忘记我山药过敏这件事。
三年前的月子餐。
许心瑶和今天一样。
点名要吃山药宴。
我强忍浑身瘙痒做完满满一桌。
她却以各种理由挑刺,让我重新做。
那天,周跃棠就像现在这样靠在厨房门边。
审视的目光。
仿佛要将我的‘伪装’看穿。
可我逐渐发肿的脸庞和双手。
让他不耐的眼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飞快将我抱进怀里,不知所措。
“若曦!若曦你怎么了?”
“别碰我妈妈!妈妈你醒醒!”
闭眼前。
我听见安安哭着要给爸爸打电话告状。
许心瑶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气。
可这次。
周跃棠没理她。
抱着我直奔医院。
我在医院昏迷两天,终于醒来。
模糊的视线还没聚焦。
一沓厚厚的检查报告就砸在我身上。
我疼得双眼发黑。
周跃棠的暴怒声,却在不远处炸开:
“林若曦,谁给你的胆子骗我!”
我虚弱地拿起那叠纸。
看到DNA鉴定书上,安安和周跃棠的亲子关系为零时。
我才反应过来,周跃棠干了什么。
还不等我说话。
许心瑶就凑到跟前,指责我:
“若曦姐姐,你就算再想嫁给跃棠哥哥,也不能拿别人的儿子来冒充啊。
“要不是我提醒跃棠哥哥做亲子鉴定,周家的脸可就要被你丢光了!”
我拔下氧气管,撑起身子坐在病床上。
将报告单丢进垃圾桶。
“国外三年,我早嫁人生子。周跃棠,是你自欺欺人不信我。
“安安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担心孩子,着急下床寻找。
周跃棠却将我按回病床上。
全然不信我刚刚说的话。
像是笃定我此生非他不嫁。
“林若曦,今天是我小叔儿子的满月宴,我不会让你带那野种去现场乱来。骗我的账,我参加完酒宴再来跟你算。”
“今天的满月酒本就是为我二宝举办的。你这样做,云景一定不会放过——”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打断我的话。
周跃棠怔忡地看着我。
“小叔是周家的掌权人,最忌讳别人传他绯闻。这些话要是传到他耳中,你还想不想活了?
“三年都不够你学乖是吧?那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醒悟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他牵着许心瑶的手走出病房。
又找来十几个保镖在门口把守。
不再理会我任何求情。
春风卷走树上的栀子花。
落在周跃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