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抱住头哭喊着尖叫道:“别碰我……求你们了……”
徐清源瞬间哑然,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周韵瑶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哼道:“装什么?说不定你当时可享受了,现在装什么清纯啊,以前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吧。”
徐清源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他猛地踩下油门:“一个没有底线的可怜虫罢了,无所谓她被怎么虐待,她就像个狗一样,我都没嫌她脏,有什么好哭的。”
我的手摸着肚子,无助和痛苦充斥着我的整个胸膛。
徐清源不知道,这里曾经有我和他的骨肉。
那天被欺辱的时候,我流产了。
明明不该有期待的,但我还是被徐清源的态度刺穿了心脏。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我却越来越感到陌生。
脑海中响起冰冷的系统音:【恭喜宿主,距离新生仅有一步之遥。】
我的眼角流下了两行眼泪。
好在,终于快结束了。
车摇摇晃晃,我在后座睡了一觉又一觉。
期间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我身体不舒服,外加上晕车,脑海里天旋地转,胃里翻墙倒海。
我哑声开口:“请问有垃圾袋吗?”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将我隔绝在外,无人回应我。
实在难忍到了极限,我趴在车窗上全吐了出来。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徐清源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周韵瑶捏起鼻尖,嫌恶道:“哎呀恶心死了,这辈子我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徐清源将车上的抹布扔到我身上:“自己下车去擦干净。”
鼻尖酸涩,我艰难地挪动疼痛的身体下车,将车上的污秽擦干净。
再次上车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
不堪和委屈席卷了全身,我低声开口:“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车。”
周韵瑶娇声开口:“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怪我坐副驾驶故意针对我。”
周韵瑶的话像是取悦了徐清源,徐清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出口的话确是冰冷的斥责。
“谁不知道你壮得跟头牛似的,哪能和瑶瑶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相比,别装了。”
周韵瑶不满地嗔怪:“你才娇生惯养,我可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女生。”
她直接伸手去拧徐清源的大腿,眼神饱含暗示。
徐清源嗓音克制:“乖,别闹,等到了再说。”
我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失望吗?好像不全是,我早已习惯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我知道面对我的肯定又是一番羞辱。
徐清源几乎不会带我出门,跟他出去的每一次,我都被调笑,被安排一个个无下限的任务,像被戏耍的小丑。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外面夜已深了。
车终于停下了。
两人换上羽绒服下了车,外面是一片绵延不绝的沙漠。
徐清源拉开车门,冷声吩咐:“下车。”
车内一直开着空调,车门打开,冷气袭来,我一阵瑟缩,不自觉地发着抖。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和一件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