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煜经常带着伤回来，趴在她的沙发上装死，然后笑嘻嘻的喊她。
“姐姐，帮我处理下伤口。”
“姐姐，物资不够了，再帮我筹集一些。”
每次说完，李煜都会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堆金块，笑得满脸讨好。
她知道这是李煜唯一的回报她的方式，所以也从来不拒绝。
她靠着这些珠宝在投资房产，钱生钱，收益滚烫。
而他——靠着她的物资，在末世杀出一条血路，五年后，他爬上了基地长的位置。
他杀伐果断，手腕狠辣，人人敬畏。
可每次回到她的别墅，穿过裂隙时，仍旧是那个带着笑意粘人的少年。
“姐姐，我想你了，我好喜欢你！”
他勾住赵珂的手腕，眼睛弯弯的，炽热又明亮。
于是赵珂会安抚性的摸摸他的头发，再在李煜的纠缠下给他一个吻。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相爱下去。
即使所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即使相爱要穿梭千年，即使他们不能日日相见。
他们也能做一对跨越时空的爱人。
可是赵珂忘记了，人在权柄的熏陶下，是会改变的。
在他们相处的第五年，她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见他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抱在怀里，轻声哄她。
“乖，别怕。”
“我会保护你。”
那女孩眼神清澈，嗓音软糯，一口一个“大人”地叫着，依赖又顺从。
赵珂站在门外，指尖一寸寸收紧。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记得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所有事情。
她可以给他物资，给他武器，给他未来，轻而易举给他所得不到的一切。
却不能满足他的掌控欲。
但李煜离不开她，否则不会在她面前维持着那副模样。
他已经站在万人之上，接受众人的追捧，享受所有人的敬畏，他喜欢她，但也渴望那些柔软的温顺的事事依赖他的目光。
她太冷静，太理智，太清醒了。
她从不在他面前撒娇，也不会在他面前展露任何小女生的脆弱，他从来只能仰视她，却从未被她真正需要过。
——所以，他换了个人去填补这份需求。
赵珂闭了闭眼，终究是笑了。
她替他们关上书房的门。
大概是李煜大概算到她快要回来的时间，赵珂听见柜门开合的声音。
接着李煜打开书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赵珂，面上闪过一阵心虚。
“姐姐，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他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又隐隐透着试探。
赵珂垂下眼，掩住所有情绪，伸手将书房门推的更开。
“......怎么才回来？”她语气平静，像是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李煜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但很快笑着凑近她，眉眼弯弯：“遇到点麻烦，差点回不来。”
赵珂侧身让开一点空间，示意让他进来。
李煜走进屋，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
赵珂若无其事地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这次回来，又打算带什么？”
五年时间不短，足以让她了解清楚一个人，尤其李煜成为基地长后，来的次数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