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罕见病的我参与萧书年负责的试药实验。
我因为声名狼藉备受冷落和唾弃。
唯有不受情感影响的仿生人萧书年待我依旧。
然而，在他得知我身份以后，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
我用死亡给这一切画上句号。
原以为他不会难过我的离开。
却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他眼角的泪。
，
疼痛如同铁线一般将我紧紧缠绕。
我把床单抓成皱巴巴的形状。
实在忍受不了，我连滚带爬躲进洗手间。
我打开花洒，让冷水浇灌疼得发红的身体。
借着水声，我终于能够低吼出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门被猛然推开。
萧书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质问道。
「你在干什么？」
我茫然地抬起头，说道。
「对不起，我太疼了。」
萧书年大步走过来，关掉了花洒。
「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这张熟悉却不再记得我的脸，我莫名有些委屈。
「你之前说我疼痛发出的声音影响你记录数据。」
「所以……」
萧书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伸手把我从水池里捞出来。
我冷得止不住发抖。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毛巾盖在我身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弯下身抱起我，往病房走去。
片刻错愕之后，我缩在他怀里，像许久以前那样蹭了蹭。
冰冷的机械声和金属感刺得我心头一凉。
他把我放在病床上，往我手心塞了一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捏捏乐。
萧书年那不带半点情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疼的话就捏这个。」
发梢的水珠顺着额角混着我的泪水落下。
我把捏捏乐拿到他面前，主动问道。
「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妄求什么。
萧书年是我亲手确认删除记忆的仿生人。
我怎么还能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以前的痕迹？
更别谈，从他眼里看到一丁点情感。
萧书年站起身，扭头去看数据。
「通过数据来看，病人心情会影响药剂效果。」
「所以你需要尽可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依据现有资料检索，捏捏乐很适合你。」
我的心沉了沉，默默握紧了那个捏捏乐。
趁着萧书年记录数据，我转身在角落拉起帘子换衣服。
换好后，我刚迈出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
萧书年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我晃了晃脑袋，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我没事。」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把我搀扶到床上后，重新翻看数据。
「是低血糖。」
「护士们提交的资料里显示你近期摄入能量较少。」
我低下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忽然，一颗糖出现在我眼前。
我猛地抬起头，与萧书年对视。
他平静的双眸里只有一段段的代码。
我咬了咬下唇，问道。
「萧医生为什么会随身带糖呢？」
后面没问出口的另外一句是「为什么带我最爱的糖呢」。
明知他会照本宣科地给出一系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