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四年我因流产伤了身子，一直无法同房。
老公心疼我，顶着婆家压力宣布是他早就结扎。
即使后面我治好了，老公也因担心我的身体不肯碰我。
我内心感动不已，却不想撞见老公和好友一起走进成人用品店。
朋友调侃道：
「你也不怕被宋漫发现你出轨她妹妹？」
老公笑得肆意：
「年轻就是好折腾，我的确喜欢漫漫，可漫漫老了，好在还有宋灿，她长得象漫漫又比漫漫放得开。」
「但我最爱爱的还是漫漫，所以我打算让宋灿给我生个儿子，这样她就不用受苦了。」
我愣在原地，如坠冰窟。
1.
赶在他买完出来时，我跌跌撞撞地冲向车里。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用力眨了眨眼，生怕错过傅思州的车。
可是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那栋熟悉的别墅前。
这栋别墅，是我名下的，当初我怀第一个孩子时，满心欢喜地买下它要送给孩子。
从怀孕一个月到六个月，我事无巨细地参与装修，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对孩子的爱。
可孩子最终没了，我也因为伤心过度，一直不敢处理这个别墅。
任由它空置在那里，积满灰尘，也积满了我的悲伤。
没想到，它最终变成了老公偷情爱巢。
宋灿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站在门口。
看到傅思州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献上一个热烈的吻。
傅思州的手按在宋灿的腰上加深这个吻。
他的另一只手隐约顺着裙摆探了进去，肆无忌惮。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平日里在大街上，他连搂我的腰都不肯。
「今天太大胆了，居然没穿。」
傅思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调笑。
宋灿咯咯地笑着，声音娇媚：「但是你喜欢，对不对？」
傅思州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喜欢，喜欢死了，真恨不得每天都死在你身上。」
我坐在车里，浑身僵硬。
我看着他们黏黏糊糊地进了别墅，浑身发冷。
我哆嗦着手摸出烟盒，却怎么也点不着火。
我已经戒烟很久了，自从那次流产后，我精神压力巨大，才染上了烟瘾。
后来身体恢复后，我就戒掉了。
可现在，我庆幸自己带了烟，至少它能让我在崩溃的边缘找到一丝慰藉。
我终于点燃了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却无法麻痹我的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四岁那年，我爸为了找人照顾我，娶了后妈。
后妈对我很好，温柔体贴，像亲生母亲一样照顾了我两年。
直到我完全接受她后，她才怀孕生下了宋灿。
我从小就缺少陪伴，对这个妹妹，我是真心实意地疼爱。
我把最好的玩具让给她，替她打跑欺负她的孩子。
高考时为了能照顾她，我甚至放弃了外地的大学。
我以为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姐妹。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烟灰落在手上，我却毫无知觉。
直到指尖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才发现烟已经烧到了手指。
我拿起手机，点开智能监控。
屏幕上跳出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
监控里，宋灿缠绕在傅思州身上。
他则像着了魔一般，贪婪地吻着她的唇。
那副样子，就算是热恋期时我也没见过。
他眼里的欲望，那么赤裸，那么陌生，仿佛我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宋灿搂住他的脖子，娇娇地问：「你更爱姐姐还是更爱我？」
他皱了皱眉：「你别提你姐姐，我永远只爱她一个人。」
宋灿不高兴地想推开他。
他却一把咬住她的脖子，语气暧昧：
「但是我的身体只爱你一个人。」
宋灿哭得眼角泛红，委屈巴巴地索要保证：
「那你不许碰她，你身体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傅思州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乖，和你好的这两年，我一次都没碰过她。」
两年……
他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原来，这才是为什么我身体恢复了两年，他依然没有碰我的理由。
什么心疼我，什么爱我，都不过是谎言，用来掩盖他肮脏的背叛。
我胃里一阵翻涌。
宋灿满意地破涕为笑，傅思州哄着她再来一次：
「我们来造小人，我的孩子只让你生下来好不好？」
宋灿理所当然地点头：「你要疼我，要比疼姐姐还要疼我。」
我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关掉手机。
难怪这些年妹妹总是明里暗里说些奇怪的话。
难怪她说谈了男朋友却从来不带来见我。
我以为是还没到时候，原来是见不得人。
2.
第二天早上，傅思州回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整夜。
「我昨晚发的消息你怎么不回？」
他站在玄关问道。
我淡淡地说：「没看，所以没回。」
他没有生气我的冷淡，好脾气地蹲下来，语气温柔：
「我昨晚应酬太晚了，怕吵到你，所以告诉你说住酒店了。」
「今天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八宝粥赔罪。宋小姐赏脸喝点？」
他依然那么温柔，仿佛眼里只容得下我一个人。
连他到底什么时候不爱我的，我都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说：「傅思州，我们离婚吧。」
他脸色一变，紧张地说：「漫漫，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妈又对你说什么了？」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这些年婆婆一直在敲打我生不出孩子就趁早走人。
每次傅思州都会因为这个和他妈妈大吵一架。
为了他们母子的关系，我也是想过离婚的。
但是他总是红着眼求我不要离开他。
他拉过我的手吻了吻，我却下意识地抽回。
我总觉得有些恶心，这张嘴吻过别人，还说过那些下流话。
他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大概是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对他。
他无助地喊着：「漫漫……」
我心软了，毕竟是相爱多年的人，曾经也想过要和他白头偕老。
「你去洗漱吧，在外面一整晚，闻着都有别的味道了。」
他脸色有一刻的慌乱，身体往后退，结巴地说：
「有味道吗？可能是喝酒的时候染的。」
「那你先喝粥，我去洗漱。」
我起身想拿粥，却看到餐桌上的傅思州手机亮起。
备注是小猫的两条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输入我的密码，错误。
我鬼迷心窍地输入宋灿的生日，0614，提示正确。
他和我恋爱到现在，手机密码一直都是我的生日。
虽然我从来不查他手机，但是他说过，他和我是最亲密的人，不应该有任何秘密。
他现在改了密码，也和我有秘密了。
我点开微信，头像是妹妹穿着我送她的粉色睡衣自拍。
「不许碰宋漫那个老女人知道吗？」
「今晚打开你们卧室的监控给我看，我监督你不许碰她。」
我倏然一惊，我的卧室居然有监控摄像头。
而且还是我丈夫为了其他女人守身，特意安装的。
我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再往上翻了翻，没什么聊天记录，看来他经常删。
在他出来时，我已经放下手机面色如常地喝着粥。
在还没知道监控的事情之前，我心里想过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我现在只想离婚。
傅思州早就已经完全变心了，我没有什么可要挽留的。
但我不能就这样离婚。
一分不要不是我的性格，更况且有错在先的不是我。
3.
傅思州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一脸歉意：
「漫漫，我下周要出差，可能赶不回你的生日了。」
这两年，他总是缺席我的生日，就连情人节和结婚纪念日也只派人送来礼物。
现在想来，他的游离早有预兆。
只是我太迟钝，或者说，我太信任他了。
「没事，你去吧。」
我刚看过宋灿的朋友圈，她和男友要去海岛玩一周。
呵，真巧，但一周足够我处理离婚事宜了。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去律所，却接到了傅思州秘书的电话，让我送一份文件到公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以妻子的身份踏入他的公司了。
到了傅思州办公室门口，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
「小嫂子，一会一起去海岛啊，别害羞嘛！」
「就是啊，小嫂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不说话啊！」
我愣住了。
透过半开的门，看到宋灿害羞地躲在傅思州怀里。
傅思州眼神警告着他的狐朋狗友：「她性格软，你们别吓到她。」
秘书站在我旁边，一脸惶恐。
「夫人...」
我对她笑了笑：「就当我没来过。」
转身要走时，傅思州发现了门口的我。
他追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问：「漫漫，你怎么来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送文件。」
「送到了，我走了。」
宋灿从傅思州身后探出头来，嘟着嘴，一脸不满：
「姐姐来怎么不说话就走，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说着，眼神却看向傅思州，满是情谊。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长得清秀，一双杏眼像她妈妈，跟我一点都不像。
我更像我母亲，五官妩媚。
不知道傅思州是不是眼瞎，才会觉得我们相似。
「嗯，不喜欢了。」我淡淡地说。
她脸色一僵，马上转向傅思州撒娇：
「姐夫，你看姐姐...」
傅思州蹙眉，似乎想说什么，我却转身离开了。
我没兴趣看我的丈夫为别的女人出头。
恶心的戏码看多了会长针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联系了律师，开始着手准备离婚事宜。
傅思州的电话和信息一次次打来，我却一个都没回复。
朋友圈里，宋灿晒着夕阳下他们牵手，一起潜泳。一起在夕阳下的背影。
往常她还会把照片p得模糊一些，但是这几张都没有。
生怕我不知道是傅思州。
但我不在意了，痛得多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直到我复查时在医院遇到傅思州和婆婆陪着她来医院。
我才恍惚一周居然这么快过去了。
「真是我家的好媳妇啊，这么快就给我们傅家添了金孙！」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我躲在拐角，看着傅思州温柔地摸着宋灿的脸：
「以后就要当妈妈了哦。」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怀孕时，他也是这样宠溺地说着同样的话。
我心里酸涩，逼着自己离开，却不想等电梯时宋灿堵住。
「姐姐，你可真能忍啊。到现在都不提离婚，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
「你不是从小就疼我吗？你忍心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何况它还是傅思州的孩子呢。」
我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够好？」
她嗤笑一声，「如果真的够好，你就该在跟着思州哥去别墅那天就主动离婚，给我让位。」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连这件事都知道。
看来她在门口那一场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姐姐，你凭什么占着好东西不放？」
她眼中闪着疯狂的光，「从你第一次带他回家，我就喜欢他了。」
「你疯了！那时候你才多大？」
「对，我就是疯了，我爱他爱得发疯。」
她轻抚着肚子，「对了姐姐，你知道吗？」
「你那个孩子...是我每天换掉你的叶酸片，它才会胎死腹中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那时我怀着身孕，每天小心翼翼。
但孩子还是在七个月的时候没了。
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母体太劳累营养赶不上。
我很自责自己的不够注意。
甚至我因为清宫大出血时，我都觉得是孩子对我的惩罚。
却不想居然是被她故意害死。
我眼前一片血红，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恶毒！」
「宋漫！你干什么！」
傅思州冲过来，用力掰开我的手指。
剧痛传来，但他毫不在意我已经错位的指节，只是紧紧护着宋灿。
婆婆拎起包包朝我砸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伤害我的金孙，你安的什么心！我打死你！」
我偏过头，躲开她的攻击，却不想她直接用力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的身体重重地滚下楼梯，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温热的液体从头部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