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我看见了，他的呕吐物里有血丝。
"明远..."以前伺候他习惯了，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
"别碰我！"他猛地推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雨薇呢？雨薇在哪里？"
林雨薇立刻跑过来，扶住顾明远："我在这里，明远。"
顾明远一把抱住她，像是抱住救命稻草："雨薇，你别走...别离开我..."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又自作多情了！
林雨薇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苏晚，"顾明远突然转头看我，眼神冰冷，"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雨薇她...她刚回来，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我愣住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恶人。
不对，我根本就没理过林雨薇。
我刚想反驳。
"你知道吗？"顾明远打断我继续说，"雨薇刚才都哭了。她说你对她态度很差..."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反问道："顾明远，你知道吗？你最近经常胃痛，呕吐，还吐血丝。"
他愣住了，林雨薇也愣住了。
"你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平静地说，"不过，这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我转身走向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
顾明远瘫坐在地上，林雨薇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顾明远愣在原地，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的话。
林雨薇立刻抓住机会，声音里带着夸张的惊讶："天啊，苏晚，你怎么能这样咒明远？他身体这么好，每天早起跑步，怎么可能得病？"
我听见顾明远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他猛地转身冲进屋子："苏晚！你给我说清楚！"
我正在整理最后一个箱子，里面装着这些年我收集的相册。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部分都是顾明远的背影，或是他专注工作的侧脸。
我很少出现在照片里，就像我很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样。
等带走后，就全都给烧了，省的他玩破镜重圆那套。
"你是不是疯了？"顾明远的声音在身后炸响，"为了争宠，你居然咒我得病？"
我没有回头，继续将相册一本本放进箱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每天锻炼身体，定期体检，怎么可能..."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我合上箱子，转身看向他。
顾明远站在客厅中央，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有未干的冷汗。
"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你真的觉得我生病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林雨薇站在门口，想要进来却又不敢。
顾明远这才注意到我，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箱子上："你要去哪？"
"离开。"我说，"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顾明远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又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