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见到我失落痛苦的表情,岑芮欣得意一笑。
就在我以为岑芮欣会离开的时候,岑芮欣忽然朝我冲了过来。
拔下我头上的簪子,塞进我的手中,朝她胸口狠狠一刺。
“诗诗,你怎么样,伤得重不……住手!袁锦诗,你在干什么?”
陆明远劈手夺过发簪,扔到地上。
满目担忧在对上我手中的发簪时变成了愤怒。
“阿景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为了自己的遗憾和你办婚礼的。”
“我就应该去死,明远哥哥,你别管我了,让我去死吧,我真的不想破坏你和诗诗姐姐的感情了。”
岑芮欣捂着胸口,靠在陆明远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陆明远失望地看着我。
“袁锦诗,欣欣她受伤了,她是一个病人,你居然想杀她?!”
“爸说你受伤了,可是你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若不是我赶过来得快,欣欣是不是就出事了?”
“欣欣好不同意重拾生活的希望。”
岑芮欣动作的时候我全然是懵的,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岑芮欣是在陷害我。
我开口解释,陆明远却不肯相信。
“抑郁的人只会内耗自杀,不会想着害人!袁锦诗,你撒谎也要找一个好点的借口!”
“病房里面有监控,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一切都是岑芮欣自导自演,她甚至连抑郁症都是假的。”
我指向角落里的监控。
岑芮欣神色一僵,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茬。
她出国数年,抑郁症都是装的,对医院的熟悉还不如我。
“不用看。”
陆明远冷着声音拒绝。
“她绝不可能陷害你,更不会拿抑郁症拿生命开玩笑。”
“我是她的资助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她绝不是恶毒之人。”
我不敢置信。
“所以,相爱七年,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谎话连篇,恶毒至极的女人吗?”
陆明远避开我的视线,反问一句。
“妈说你从楼上摔下来,受了重伤,可你还有力气伤害欣欣。”
“你是不是做戏?装作受伤想自杀威胁我改变主意?”
我苦笑一声。
我以为我们相爱一场,至少能体面分开,好聚好散。
终究是我想错了。
他终于还是把我想成了最不堪的模样。
“医院有记录,随你信不信吧。”
我忽然一阵疲惫,不再说话,闭眼休息。
一片寂静中,岑芮欣忽然小声啜泣起来,朝我跪下。
“诗诗姐姐,明远哥哥爱你,你不需要费劲心机,也不需要除掉我,更不要和明远哥哥赌气。”
“我不和明远哥哥办婚礼了,我不求他救我了。我离开,走得远远的,祝你们幸福。”
岑芮欣眼含泪水,目光哀伤而绝望。
短短几句话坐实了我的“罪名”。
“和你没关系,别胡思乱想,和她不一样,你是真的受伤了,必须赶紧处理。”
“你先回病房,乖,听话。”
陆明远手忙脚乱擦去岑芮欣的眼泪,柔声安慰,细细叮嘱。
“早上受伤的手不要碰水,我待会儿回去陪你,到时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