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率先进了屋。
“我说过他睡了，干什么要把好好睡着的人叫醒？”
“我自己去喊，他在哪个房间？”
柳春晓睁着看好戏的眼并不答话，我也不管她开始自己找。
别墅很大，但能睡人的房间不难找。
我找过书房和两间客卧，在另一个门前停下时，柳春晓过来了。
看来就是这间。
我正要开门，她却拉着我不让我动。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
“你带他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他明天还会来的，更何况言启不一定会跟你回去。”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做点什么。
这么简单就失败了吗？那我们一起度过的几年又是什么？
我不信，我不相信。
“让开。”
偏偏这个关头，柳春晓和我杠上了，拉扯间门后传来一股拉力。
我握着门把手稳住身形，柳春晓一下跌了进去。
“晓晓！”
她差点摔到地上，最后被宋言启拉住胳膊捞了起来。
“江绵你怎么在这？你和晓晓起冲突了？”
江绵......晓晓......
我看着他眼里的责备，心脏蓦然一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崩塌。
“言启，我没事。”
“人家江绵是来接你的，拦着她是我不识好歹了。”
“本想让你多睡一会的，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接我干什么，”宋言启一脸不解，“到时候我自己会回去。”
我咬咬牙揭过这个话题。
“你后天有空吗？”
“没有，我记得那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他看向柳春晓，得到肯定的回应又无言地看着我，似乎在问我还有什么事。
我后退了两步，对他淡淡一笑。
“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车里。”
我拿出拼图递给他，他看着上面的向日葵花田微微一愣。
这是他最喜欢的花。
我没能力送给他一片真的花田，只好把心意凝结到一块块拼图上。
“生日礼物。”
他又是一楞。
“后天......”
后天是他的生日，既然他有事，我就提前送给他好了。
而且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送他礼物了。
“什么啊，生日就送那么寒酸的东西。”
柳春晓从旁边探出头来，“言启，你也真能受得了她。”
我有点烦了，“闭嘴，和你没关系。”
她脸色都没变一下，自顾自说着：“你的心意像你的人一样廉价，怪不得言启没怎么跟我说过你，原来是没什么能说出口的东西。”
她用指甲敲了敲画框，熟稔地靠着宋言启。
“言启，这么廉价的东西我可不想让它进我的家门。”
宋言启的手微微一抖，把东西重新递给我。
“江绵，先替我拿回家吧。”
我僵在原地，隐隐有些难堪。
半晌憋出一句话：“你不想要可以扔掉，不用这么羞辱我的。”
他紧皱着眉，脸色愈发冷峻。
低声质问：“什么意思？”
“宋言启，你要么自己拿着，要么扔掉，我不会再碰它了。”
他的手抚上眉心，周身压抑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