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吃同一碗土豆粉的哑巴竟然是星宇集团的少爷,
原来,15年前周亦辰抓到了阄,输的人演哑巴。
第二次叫他娶我时,他不演了。
我心如死水离开,他却把集团收益最高的商业楼推了。
在那片废墟下刨了五天,把我妈的棺材扒了出来。
“和哑女做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我也要告诉你吗?”
男的连这种事情也分享嘛?
我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刚说话的人是我认识了15年的男朋友,
但他是聋哑啊。
听到他声音第一反应是庆幸,
和我想象的一样。
他的声音像清风穿过竹林一样干净。
刚想感叹周亦辰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下一刻就听到他说:
“除了不会叫,和其他女人一样。”
“那乐趣岂不是少了一半?”
还没来及反应,就被他下一句吸引。
“你不会真打算娶余宁吧?周少?”
我屏住呼吸聚神听着。
三年前我俩过了法定年龄可以领证,我不在意脸面向他求婚,被他拒绝了。
他表示不想冷清地娶我,最起码有资本后再考虑这些,要让我嫁的风光。
于是我又等了他三年。
周亦辰冷哼一声,不经心的晃动酒杯,
“结婚?和一个哑巴?黑子,你搞笑呢?”
我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
楞的迈不动脚。
周围瞬间起了奉承声,“我就说少爷怎么会娶一个哑巴。”
“少爷果然是少爷,万事拎得清。就像小时候抓到了阄,二话不说就走到余宁身边演起了聋哑人,演了15年都没露馅,牛!”
我不信。
如果周亦辰真是少爷,为什么十五年里,他甘愿和我同吃一碗土豆粉。
他拿了一根烟掐在手中,立刻有人为他点上火,猩红的火苗在黑暗中燃烧,
黑子开口:“还有包子铺,苦命女孩怎么能飞黄腾达呢,童话书里不是这样演的。”
周亦辰带着笑,像想到了什么滑稽的事:
“对啊,灰姑娘怎么能有钱呢。”
浑身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止不住打着颤。
我抑制住冲上去的冲动。
包子铺被举报罚了三千!
那也是我妈救命的三千。
肾癌中期,只能做化疗续命,我和周亦辰那段时间接替了妈妈的包子铺。
放学后再去兼职,给妈妈攒够做化疗的钱,
但是包子铺被举报了,举报的人就是如今坐在这里衣装革履的人。
他们越过我翻营业执照,刚蒸好的包子被打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的泥。
执法人员关了包子铺,罚了三千。
起早贪黑赚的一次化疗的钱,都被罚了。
我拿着菜刀想过去和他们拼命,眼睛恼的喷火。
周亦辰紧紧抱着我,【没事的,没事的,以后还可以再赚的】
妈妈没钱看病,只能吃止疼药,终究还是走了。
被叫做黑子的人平淡开口:
“生病了就去死啊,害得少爷一天三顿包子,都吃吐了。”
强忍着眼泪没落,期待的看着周亦辰。
妈妈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