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流下充满恨意的泪水。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司府。
“真是当惯了婊子才喜欢大晚上的跑出去!”
我的脚刚踏进司府，一声怒喝就落下。
我一抬头，就看见从不正眼看我的司旻晗的舅母带着人站在大门口。
司府的下人也对我指指点点。
“谁知道她跑出去干嘛去了，是不是身上又发浪了找男人了。”
“大人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女人，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司舅母的脸色越来越黑，扬起手中的拐杖打在我膝盖上。
我疼得受不住跪在地上。
“你就在这跪到明天早上!”
苏晴儿在她身边为我求情。
“嫂嫂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呢，还是让她快点起来吧。”
司舅母嫌恶地看我一样:“她肚子里那团肉没了更好!”
“司家已经有了她这一件脏东西，她再生下一个小脏东西，我们司家成什么了？”
她口中羞辱人的话化作一把把利剑，日积月累早已将我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以前我也觉得自己脏，即使倍感屈辱也默默承受，在她面前几乎没有丝毫自尊。
可我受不了她辱骂我的孩子。
眼泪大滴落下，我赤红着眼想要反驳。
司旻晗恰好赶到。
“锦瑄做错事是我没教好，您别生气。”
司舅母直叹气:“你说你和晴儿都是我养大的，都是再好不过的孩子，你们若是成婚该多好。”
“可你偏偏要娶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脏了司家的地！”
司旻晗安抚司舅母几句，把我扶起来。
“舅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从未嫌弃过你在教坊司的经历，那不是你的错。”
他又一次在众人面前提起我进过教坊司。
从前我觉得那是他在表明他不在意的态度。
可现在想想，他每提起一次，他人便又想起一次。
在司舅母和府中下人侮辱我时，他从未让他们住嘴。
因为在他心里，和这些人想的一样认为我脏!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若不是他，我怎么会进教坊司被人践踏!
心中的恨意越发汹涌。
可我现在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不能和他撕破脸。
只能忍。
才能有可能报仇雪恨。
很快我就等到了一个进入司旻晗书房的机会。
司舅母要开牡丹宴，她从不让我参加。
“她去参加宴会跳舞给别人赏乐吗？”
“牡丹乃国色，她去了身上的臭气会熏臭花。”
而司旻晗也默许了苏晴儿作为司府的女主人出席这样的场合。
“那些人说话不好听，乖，就不见他们了。”
我在心中冷笑，话说得真好听。
不过是想要苏晴儿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罢了。
以前我看着他们如同一对璧人般站在一起总是羡慕又暗自伤怀。
可现在却格外庆幸。
因为宴会，司旻晗书房守卫就放松许多。
我成功混了进去。
我想要从他的书房里找到他迫害裴家的证据。
不料他的书房却和我想象中不同。
有许多明显是女子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