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得意，全然忘记考虑我的感受。
我攥紧掌心，尽管心里清楚顾晏可以为了萧姗欺骗我十年，更会在两个月后随时让我死在手术台上，我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很疼。
萧姗惊叫一声，十分抱歉对我说道：
“蒋璃姐，真是抱歉，我们今天只顾着带小宝玩，忘记给你买礼物了，蒋璃姐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我计较吧？”
萧姗挑衅十足的语气，仿佛她是女主人，我才是客人。
经她提醒，顾晏才后知后觉想起我来。
他随手拿过一件奢侈品礼袋，在里面翻了翻，终于找到一片被撕开用过的面膜：
“小璃，这是我和小宝给你带的礼物。”
我捏紧掌心，心口痛的无法呼吸。
顾晏不爱我了，所以直接拿来给萧姗用过的垃圾来敷衍我。
我强忍着眼泪，深深看了一眼顾晏，就杵着拐杖上楼。
我怕我情绪失控，忍不住质问我今天上午听到的话。
顾晏和小宝一心沉迷在陪萧姗拆礼物，全然没有在意我。
我刚躺下，顾晏就推开门进来，从后面将我抱住。
“小璃，我看你今天都不太对劲，是因为我和小宝不经过你同意就把萧姗带回家来吗？”
他叹息一声，想要为她解释：“小璃，萧姗也是被顾城欺骗了……”
我背对着他，无声流泪，脑海中闪过顾晏对我十年如一日对我好的回忆片段。
就因为我随口说了句想吃城南街头那家小笼包，他就愿意冒着大雨排队两小时给我买。
我想听某歌星的演唱会，他就花费千亿出场费，邀请那位歌星到家里为我唱歌听。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十年如一日对我的好，难道都只是为了萧姗？
我从床上坐起身，故作眷恋抚摸隆起小腹，试探他道：
‘阿晏，我怕，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我怕肚子里的宝宝不能平安生下来，也怕在像生小宝那样遇到难产，我更怕我生这个宝宝时没有生小宝那样幸运，会死在手术台上。’
顾晏将我抱紧，轻声细语安抚我：
“小璃，别怕，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我发誓，等你平安生下孩子，我依旧会将小宝当作亲儿子疼爱，更会加倍对你和孩子们好。”
“可我还是好怕……”
我紧紧握住顾晏的手，继续展露脆弱一面，我想赌一把，我不愿相信我们相爱十年，他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顾晏象征性敷衍我几句：“小璃，别怕，你就是孕期太焦虑，等生下宝宝就都好了。”
他拿出一份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小璃，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签下字，等你平安生完孩子，这份礼物就自动生效。”
目光敏锐捕捉到他将协议翻页时醒目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我心头一阵凄凉：
“可以不签字吗？”
顾晏宠溺又无奈的笑笑：“傻小璃，这是我在市中心别墅给你买的房产，你不签字，协议怎么能生效？”
我苦涩笑笑。
对上顾晏充满爱意的眼眸，更像是毒蛇捕猎前伪装的假象，
甜蜜的背后，顾晏已经亮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