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他造成的,仅仅是因为我“抢”了陈梦然的保送名额。
可明明当年,陈梦然的材料分数比我低那么多。
为了报复,裴宴清竟狠心害我爸妈惨死,害得我失去宝贵的事业。
打开家门,我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玄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来,被狠狠践踏。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我颤抖着手按了接听,老同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许星,海市这边的火箭发射中心岗位再考虑一下吧!你本来就是这个领域的人才,就算去不了太空,也能在基地重新发光发热啊!”
“我会去的!”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
“三天后到岗报道!”
电话那头老同事声音惊喜,“太好了!问了你这么多次,你总算答应了!你知道,当年大家都很为你惋惜的。反正,你现在也还没结婚,换一个城市也很方便!”
我咬着唇,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故作轻松地回应,“对啊!还没结婚,没那么多要顾忌的东西。”
挂断电话,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些年,裴宴清迟迟不肯和我领证。我曾天真地问过他,他却一脸郑重地说,“许星,一张证算什么?有证就一定不会分开吗?没证就一定是感情不好吗?我只知道,有没有证,我们的感情都会很坚固。”
从此,我便不提领证的事情。
没想到啊,到头来,他只不过是不想和我领证罢了。
看着房子四周我们共同布置过的痕迹,我心里一阵恍惚。
那天,他把房门钥匙塞到我手里,说,“钥匙给你,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当时,我刚刚从低谷爬出来,对他的陪伴心怀感激,心里认定无论如何这辈子就是他了。
没有名分的同居生活,我过了整整十年。
可如今,我只觉得一阵刻骨的寒意袭来。
同居?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我罢了。
他取得我的信任,让我心甘情愿地把爸爸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股份一点点分给了他。
最后剩下的10%的股份,原本我是打算在他生日时作为惊喜送给他的。
想到这里,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律师,我有一些关于股权相关的问题要咨询你。”
傍晚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裴宴清的短信。
“许星,我喝多了,来接我一下!”
我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信息上的地址。
还没进包厢门,我就听见里面一片起哄声,“嫂子!既然你和宴清哥都在,亲一个给大家看看啊!舌吻!必须舌吻才行!”
陈梦然娇俏的声音立刻响起,“哎呀!你们别打趣我了!什么嫂子!还没领证呢!”
另一个醉熏熏的男人声音传来,“宴清哥,咱们兄弟几个谁不知道,你和那个姓许的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梦然姐才是真嫂子!”
“哎,宴清哥,你说那个姓许的在床上,是不是也像她那张寡淡的脸一样,索然无味?哪像咱们梦然姐,那才叫一个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