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清芙仿佛一对夫妻般,爱怜地看着那个孩子。
我看着他们,腿上就传来一阵幻肢痛。
额头突然开始滚下大颗的汗珠,心口也是无法忍受的痛。
我推着轮椅飞速离开,找到卫生间最里面的特殊人群专用标志。
一圈一圈解开纱布,看着上面狰狞的切面。
一股恶心从胃部直冲头顶,扶着马桶的边缘,不停呕酸水。
直呕到快要虚脱,才停止。
我抬头盯着天花板。
无奈无声笑着。
老天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人。
七年前,我以为他送了我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到头来,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害我变成残废,儿子没了性命现在竟还要我大度,将这个女人的孩子,接到自己家。
我苦笑着要去按马桶的抽水。
却被外头的一阵声音打断。
两个育儿员从外头进来,一面上厕所,一面不满抱怨:
「真不知徐总怎么想的,不就是想把孩子接回家吗,至于从孤儿院走一遭吗?就说那孩子的镶金实木婴儿床,你我加一起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
「可不是,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
「不过,你看见徐总旁边那个女的没,一双腿都没了,也不知徐总怎么想的,这样还不离不弃,带着她来选孩子。」
「谁说不是呢,当年徐总和清芙明明才是一对,郎才女貌,听说那个婴儿就是清芙生的。」
「是吗?!我看那个女的出去后,徐总和清芙也出去了,是不是两人又去造人了?」
说完这句,卫生间突然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间没有人的空房间时,我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花瓶的碎裂。
正以为是哪个孩子不小心碰倒了花瓶,要去帮忙时,才想起自己没了双腿,不让人家帮我都不错了。
可还是凑上前,想一探究竟,却透过门帘的小缝,发现并没有什么孩子。
而是沈清芙和徐临越趴在书桌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沈清芙一面在他怀里承宠,一面说着让我这辈子都不敢忘的话:
「临越哥哥,要是被她发现,你是因为我讨厌,才将她那双腿锯掉的,可怎么办啊?。」
徐临越好像想到什么,终于将身子抽离,提上裤子,从口袋里撕了一张湿巾,给她清理身体。
「她爱了我七年,怎么可能因为一双腿,就敢离开我?」
「再说,她那么迟钝,当年我发朋友圈,她都没看出验孕棒不对,怎么可能突然变聪明,发现猫腻?」
沈清芙突然朝我这边一笑,眼神中充满挑衅。
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心口是再也抑制不住的痛。
离开后,我没再回那间婴儿房。
只是用手机给徐临越留言,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车上了。
让他办好手续,直接带孩子回来就行。
两小时后,徐临越终于推着婴儿车从孤儿院出来。
沈清芙在旁边一直盯着那个婴儿看。
那场景,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徐临越上车后,见我一直盯着沈清芙,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