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下乡,我被分配到尹家。
下乡的第三年,正好遇到生产队贯彻知青回城政策。
加上我通过努力评上了生产队的标兵,顺利拿到回城的名额。
顾流年因为懒惰成性,遗憾落选。
在我满心期待准备回城探望年迈的双亲时,却被告知未婚妻冒用我的名义将名额让给顾流年。
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我找顾家人理论,他们却蛮不讲理。
“你以为自己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就能得到尹家姑娘的青睐?不怕告诉你,人家喜欢的是我儿子流年。”
“要不是那姑娘去找生产队,我家流年怎么能拿到名额?”
“陈睿,你年轻,还有知识,算我们两个老头求你了行不行,把名额让给流年,你来年再争取争取。”
我气不过,坚决反对。
顾家人也不装了,干脆污蔑我偷了他们家东西,将我狠狠打了一顿,然后丢入猪棚。
那五天,他们逼我吃猪食喝猪尿,出言讽刺,还打断我的腿。
未婚妻的妹妹尹婉瑜及时赶到,她替我求情。
也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了我的清白。
我虽逃脱苦海,却因为双腿的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是尹婉瑜连夜背着我翻山越岭去到县城卫生院,我才捡回一条命。
那晚,我迷迷糊糊听到她哭得很伤心,等我第二天醒来,她握着我的手深情对我表白。
“阿睿,我虽然比不上姐姐漂亮,但我懂得心疼人,我嫁给你吧,算是替我姐向你赎罪。”
看着她鞋子都磨烂,脚指头渗血拖了一地,我十分感动。
我腿伤未愈卧床不起的那一个月,也是她衣不解带在床边照顾我。
腿好之后,我们结婚了。
我起早贪黑挣工分,早上,她早早起床给我准备早餐,晚上,她也会煮好饭菜等我回家。
她年轻漂亮,又体贴温柔,队里的人提到她,总是对我投来羡慕的眼光,说我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
原以为,我可以跟她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打算我回城以后给她更幸福的生活。
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一切,只不过是尹婉瑜精心策划的谎言。
我浑浑噩噩转身,不小心踢翻门槛旁边的水桶,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紧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慌忙收起准备送尹婉瑜的手表。
尹家兄妹俩冲了出来。
见到我,尹婉瑜眉头拧紧。
“你不去干活,跑来听人家墙根做什么?”
“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八卦的人,听到什么了?”
她语气冰冷得让我感到陌生。
那眼神里的厌恶,更是让我五味杂陈。
“今天是我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我本想着跟你去镇上看电影来着,刚到门口就不小心踢翻了东西。”
见到我手里拽着电影票,她才打消了内心的狐疑。
她接过电影票,见到票上的血迹,眼眸立马蒙上一层雾气,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她拉着我入屋,一边温柔地用红药水替我消毒,哽咽着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