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我们住的房子。
这套房子在结婚前就记到了苏晚晚名下。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她留下。
但只有一样东西我必须要拿走。
我直奔书房,拿起那盆我妈精心养护的多肉。
转身之际,我瞥到夹在角落里的一枚钥匙。
我脑海中猛然想到被苏晚晚常年锁着,不让我靠近的那间房间。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握着那把钥匙,走到了那扇门前。
随着门缓缓打开,眼前的一切让我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画,一幅又一幅画。
无一例外,画上的男女在各个地点,紧紧相拥在一起。
就算我再不想承认,画上的女人我也一眼就看出是苏晚晚。
她肩膀上的胎记被她画的惟妙惟肖。
男人毋庸置疑是贺川阳。
我呆呆的愣在那,感觉心口豁出一个大窟窿,穿堂风吹过,凉的渗人。
愤怒,难过,委屈……
我一时间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只感觉身心俱疲,伪装的平静,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我“嘭”的一声甩上门,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双眼猩红的喘着粗气,心头泛起绵密的酸涩。
鼻腔划过一抹温热。
随着一滴又一滴血滴在地板上。
我木然的抬起手,堵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双眼血红。
多可笑啊。
我的七年,就是一场笑话。
但我再也没有下一个七年了。
我强忍着腹痛,抱着那盆多肉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间装载我半生回忆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