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搞开发,要强拆我家老屋,爷爷不同意,站在屋前毫不退让。当天夜里,爷爷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暴打,更是戳瞎了爷爷的双眼。
他们掏出打火机,点燃汽油,一把大火将老屋烧了个干净。
我上前抱住他们的大腿,试图阻止,却被村长一脚踢在小腹,瞬间血流满地。
我四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我去村长家讨要说法,却再次遭受毒打。
左邻右舍纷纷劝说,让我息事宁人,村长背后的大人物不简单。
看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爷爷,想到夭折的孩子,我满腹心酸,将废墟里的功勋章一枚一枚捡起来,凌晨两点冒着大雪徒步到车站,坐上最早的班车,跪求军区为我做主。
村长带着开发商进村那天,年过七旬的爷爷一边将煲好的鸡汤舀给我,一边高兴地说:“忠兴媳妇儿,这汤可鲜美哩,趁热喝了,让我的重孙也尝尝味儿!”
鸡是爷爷亲手养的,纯粮食喂养,爷爷将碗递给我时,鸡汤的鲜味就飘进了我鼻腔。
我双手接过碗,拉着爷爷坐下,凑在他耳边大声说:“爷爷,都给您说好多遍了,您年纪大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爷爷坐下后却昂着头不服老:“谁说的,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可是我们......”
爷爷耳朵不好使,每次说话都要贴近他耳朵靠喊,而爷爷为了让自己听到,嗓门也敞得极大。
话说到一半,村长朱享领着开发商走了过来:“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聋子。”
爷爷听不清朱享说什么:“村长啊,有什么事吗?”
村长环顾了一圈老屋:“确实有事。”
他凑近我爷爷耳边喊:“村里搞开发,你这破屋子得拆了。”
爷爷当即摇头:“不拆!这房子是我们老许家的根,不拆!”
村长冷哼一声,当即招招手,身后的推土机就轰隆隆开了过来。
爷爷见状,急忙拄着拐杖在推土机前站定:“想要拆我房子,除非我死了!有本事把我也推咯!”
朱享见爷爷站在屋前,挡着推土机毫不退让,想好言劝说:“许大爷,村里搞开发,造福全村人,你得为全村想想。”
“而且你这房子破旧不堪,人家还愿意给你一笔不小的费用,你拿着钱重新修新房子多好!”
朱享说着,从他腋下的黑皮包里掏出一沓钱,在爷爷眼前晃了晃:“我说,你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赶紧的,拿了钱滚蛋。”
朱享一掌把爷爷推倒在地,将手里的钱扔在地上。
我连忙扶起爷爷:“朱享,你好歹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你身为村长怎么能这么做!”
吵闹声吸引来左邻右舍,纷纷围了过来。
而一旁的开发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朱享见状,连忙带着开发商离开,我听见他对开发商解释:“那老头就是个无赖,晚上我再跟他们讲清楚。”
只是我没想到,他口中的讲清楚是对着爷爷一顿暴打。
朱享再次来,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