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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叶北辰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中布满血丝。沈晓月躺在地上得意地看着这一幕。
"你凭什么打她?"他的手越收越紧,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我双手护着肚子,艰难地说:"她诅咒...我的孩子..."叶北辰却更加愤怒地甩开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怀孕的鬼话?"
沈晓月凄惨地哭喊:"北辰,我好痛..."她躺在地上,嘴角却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叶北辰抱起她往医院冲,临走前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
我扶着被他掐红的脖子滑坐在地,全场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刺向我。
宴会厅里全是指责的声音:"怀孕的女人都敢打,真是毒妇!"沈晓月的表演成功了。
正在此时,我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手机差点摔在地上。电话那头,医生沉重地说:"您母亲大脑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加速萎缩。"
我赶到疗养院,看着妈妈消瘦苍白的脸。六年了,她就这样毫无知觉地躺在这里,只靠着各种仪器苟延残喘。
"能等到天亮吗?"我颤抖着问医生。他摇摇头:"大脑萎缩的速度在加快,恐怕..."
我握住妈妈枯瘦的手,泪水无声滑落。
这么多年,我每天盼着母亲能睁开眼叫我一声筱筱。
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无声哭泣。
或许她能听见我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永远无法回应。
六年前那场车祸夺走了父亲的生命,也让母亲成了植物人。
那时候叶北辰的公司刚刚起步,我把父母的赔偿金全给了他。他说,只要公司做大了,就能给母亲最好的治疗。
公司腾飞了,叶北辰也成了商界新贵,却从未来看过她,甚至连她住在哪个病房都不知道。
最讽刺的是,他现在每月给沈晓月的零花钱,都比母亲一年的医药费还要多。我握紧妈妈的手,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