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九月,老公接回吵架的初恋。
为了哄她开心,让我在众人面前跳舞。
我坚定拒绝。
慕佑安直接将酒杯砸我头上,语气冷硬:
「你本就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装什么清高。」
后来,更是命人压着我跪在雪里,导致孩子流产。
大年初二回乡祭祖,老公慕佑安接到周清月的电话,竟然在大雪天将我丢在山顶墓园。
去接跟老公吵架的她。
寒风冷冽,大雪纷纷扬扬模糊视线。
我挡住车门,卑微恳请:
「佑安,今天的雪太大了,你不能把我一人丢在山上,太危险了……」
话没说完,我就被一股巨力推开,跌倒在的。
他蹙眉不悦道:
「顾知意你疯了吗?月月现在心情不好,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了,你拦着我是想逼她去死吗?」
不耐的话语让我僵在原地。
难道他就不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吗?
可还是为了不耽误见周清月的时间,狠心到将怀孕九月的我仍在山上。
十余年共苦陪伴,到底算什么。
我心有不甘,执拗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现在是快临盆的孕妇,你就没想过我会在山上发生意外,流产吗?」
慕佑安呵止住我的话「闭嘴!为了看月月笑话,你连亲生骨肉都诅咒,真够恶毒的!」
他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满眼不屑:
「又不是小姑娘了,皮糙肉厚的能出什么事,况且预产期是一个星期后。」
「我警告你要是敢整幺蛾子伤我儿子,我跟没完。」
说完,重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心头涌上巨大的悲伤,几乎快要窒息。
这么多年无论慕佑安在干什么,哪怕是在床上,只有那边一个电话,他也能瞬间熄火,赶过去。
如果我敢阻拦或抱怨,便会迎来他劈头盖脸的责骂。
印象最深是在我妈葬礼上,我哭着求他不许走。
慕佑安一怒之下将我从山顶推了下去,如果不是有树杈阻碍,可能真的要死了。
那时我是恨过的,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又捏住我最不堪的秘密。
怎么也不敢离开。
我强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涩。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应该早就习惯的。
雪天路滑,我的手机落在车上来,只能艰难用木棍撑地缓慢挪动。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见灯火辉煌的客厅内。
夏清月众人围在中间关心着,满眼含笑,哪有半点吵架了的郁闷。
而老公在一旁喂她吃我亲手做的小蛋糕。
我推开大门的瞬间,其乐融融的气氛被打破,满室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埋怨目光盯向我,好像我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婆婆瞥我一眼,阴阳怪气道:
「小祖宗,浪到现在才回来,是想饿死我们一家人吗?」
「废物东西,屁用没有。」
她向来如此,好像我如何努力讨好都比不上夏清月的一根头发。
周清月见气氛闹僵,出来打圆场:
「妈,知意生产前想在外面多玩一会,没有见你就烦的意思。」